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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我说,“我是那个样子吗?”
几分钟后,店门上传来敲打声。“我们打烊了。”我看都没看就喊了一声。我的眼睛注视着拉菲兹,它挪动身子到了哲学与宗教书柜的一处空位上,和伊曼纽尔·康德的胸像位居同一层架子。
“嗯——”
它看了看纸团,又看看我,接着望向地板。
“我认为我不是在思念她,”我说,“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在想莱蒂丝·朗塞伯小姐。”
狗会将纸团叼回来,让我能够再扔一次。猫却想都不会想。“做得好。”我说,然后又揉了个纸团,它便又来了一次干净利落的扑杀。我再次称赞它,准备好第三个纸团,然后轻轻地投入打开的猫笼。
“没有吗?”
我扔出纸团,它起身追逐,让纸团在面前停住,以它对爪子的记忆,深深地插进去,然后送到嘴里咬,猛烈地摇晃,最后抛弃死去的纸团。
我站起身,将我们的行李从架上拿下来。“其实,”我说,“我正在想雷蒙德·钱德勒。”
我揉了个纸团,这就有效了。我们有个训练仪式,我把纸团抛给它,让它追上去扑住并杀死目标。在心不在焉的旁观者眼里,这可能像是个游戏,但其实非常严肃,用意是要磨炼它的捕鼠技巧。我猜这很有用;它搬进来以后,我再也没有发现被啃过的书脊,以及书架上可疑的有机物残渣。
<a href="#zhu1" id="zs1">[1]</a> 即categorial imperative,也可译为“无上命令”或“绝对律令”,是康德所创的概念。
它正在窗户那儿享受微弱的阳光。我呼唤它的名字,如果它是只狗的话,这应该管用,但它不是,一直都不是。拉菲兹是只猫,一只被去了爪子、阉过的无尾灰毛公猫,即使它真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会假装不知道。它一动也不动,不受我的声音干扰,只是静静地躺在微弱的阳光下。
<a href="#zhu2" id="zs2">[2]</a> 一种炸的土豆蔬菜饼。
三月第一个星期四的午后三点,我正在整理巴尼嘉书店,准备打烊度周末。我把放特价书的桌子拖进来,关上门,窗上的标示牌也翻了面,从“营业中”转为“休息”。我让收银机的纸带跑了一遍,不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将支票拿到后面房间的桌上,填好一张存款单,准备汇出存款。回来时,我带了个一英尺多长的箱子,形状像儿童画里的小房子,尖屋顶什么的一应俱全,不过在放烟囱的地方是个提把。我打开箱顶的锁扣,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四处张望,寻找拉菲兹。
<a href="#zhu3" id="zs3">[3]</a> 面包拖盘烤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