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布洛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他自己的地毯上?坎德莫斯或许会牺牲老友,但为什么赔上一条值钱的毯子?”
“有何不可?”
“有多值钱?”雷想知道。我无法告诉他,而查诺夫则建议我们咨询在场的地毯贩子,估个价钱。
“在他自己的公寓?”
“住嘴!”雷斯莫里安说,“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亚美尼亚人,根本不懂毯子。他为什么总把我跟毯子扯在一块儿?”
“而队长替他达到目的后,”威克斯说,“土拨鼠就杀了他。”
“就和你说我是俄罗斯人是一样的,”查诺夫迅速地接话,“存心栽赃,我的小对手。这种存心栽赃,是基于恶意和贪婪的驱使。”
“所以他利用赫伯曼当他的猫爪子<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我说,皱起眉头,在这一堆啮齿动物里,使用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
“我再也不会叫你俄罗斯人了,你是索卡西亚人。”
“我在安纳特鲁利亚受够他了。”威克斯说。
“你是亚述人。”
我没理会最后一句话。“坎德莫斯就是土拨鼠,”我同意,“我猜他一直默默注意远方的友人。他知道迈克尔住的地方,也知道他的老友老鼠住在同一幢大楼,但他没法自己去找老鼠。”
“据传说,索卡西亚人的女性是绝色妓女,男性则是年纪轻轻就被阉割,全成了太监。”
“土拨鼠。”查尔斯·威克斯带着他那拘谨的微笑说,“又名查克·伍德,又名查尔斯·布莱顿·伍德。安纳特鲁利亚的幻想破灭后,他就从欧洲消失了,有些人认为他被杀害了,其他人则猜测是他出卖了我们。”
“矮小的亚述人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个性残暴。他们的后裔愈来愈矮小,以致灭绝,遗传上的畸形都要归咎于两千年来的近亲交配。”
我说:“土拨鼠,苏斯利克、马莫特,所有的名字都指向——”
我很欣慰地发现,这回总算有进步。虽然双方骂的语言越来越难听,但雷斯莫里安和威尔弗雷德的手都没向自己的武器移动半寸。
“土拨鼠日,”他说,“二月二日。一年中最实用的节日。土拨鼠钻出洞穴,如果没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春天就会早到。如果是大好晴天,土拨鼠看到自己的影子,那冬天就还会延续六个星期。”
“坎德莫斯没杀赫伯曼,”我说,“就算他不计较那条地毯,就算他可能有些阴暗的理由想除掉赫伯曼,但时机完全不对。他会趁着我随时可能带着皇家资料夹回来时,冒险制造出一具尸体吗?”
每个人都看着他。
“他会连你一起干掉。”威克斯说。
他们听了之后都陷入一片困惑的沉默,像贵格会的仪式。然后始终安静而低调的威尔弗雷德说:“我最喜欢的节日。”
“然后毁掉另一条地毯?不,这样说不通。所以很可惜,坎德莫斯本来会是最理想的凶手。”
“二月二日。”我说。
“这倒是真的,”雷说,“告诉他们为什么,伯尼。”
有人问是哪一天。
“因为他也死了,”我说,“而且这点毫无疑问。他死的时间跟赫伯曼差不了几小时,但尸体隔了很久才出现,是警察在皮特街和麦迪逊街交会口的一幢废弃建筑里发现的。”
“这件事情,”我说,“只让我们确认了坎德莫斯的身份。还有他的法文化名,马莫特差不多就是土拨鼠的意思。但如果我注意到他这次给自己取的名字,应该可以更早知道。坎德莫斯是一个宗教节日,纪念圣母马利亚的涤净,并带着圣婴出现在神庙中。就像圣诞节,每年都在同一天庆祝,不像复活节那样按照阴历计算。”
“那种地方的确是会出现这种东西。”毛克利说,一副早就知道的口吻,“不是尸体就是废弃建筑,或者两者皆有。”
“好吧,看在上帝的分上,”雷说,“这解释了一切,不是吗?大胖土拨鼠,事情就很明显了,没问题。”
“他是怎么死的?”查诺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