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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明,雷。我发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哪里都不算远。”
“今天是晴天,如果有雾,也几个小时前就散了。总之,我收回,如果是布鲁克林的话,背景会更嘈杂。这是星期天早晨,对吧?我猜你现在是在华尔街。你看不见步行道,但我赌一块钱你看得到证券交易所。”
“是啊,”他同意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口袋里除了线头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钥匙、没有地铁代币、没有指甲剪、没有瑞士刀。不过他穿了一套质料很好的斜纹软呢西装,结果外套里面有个秘密口袋。”
“看得到,”我说,“在晨雾中看起来特别美。”
“秘密口袋?”
“我不得不猜想,”他说,“你是过了桥跑到布鲁克林高地去了吧。从你那儿看得见步行道吗,伯尼?”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说法,反正不在你认为会发现口袋的地方,背后靠近底部那儿。除非认真找,否则很难发现,口袋有拉链,我们发现时拉链是打开的,要不要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继续。”我说。
“另一本护照。”
“就是大老远打电话给我。你会等到回来再打。我看,你是跟那个矮个子拉拉耗了一夜,你们俩都捞到了好处。接着你想着最好打个电话给我,然后故意跑到别处以防我追踪电话,可我在自己家里接电话,能怎么追踪?”
“介意告诉我你怎么刚好会知道的吗?”
“那倒数第一件是什么?”
“我说对了?我只是乱猜的,雷。我发誓真的是乱猜的。”
“你在胡说八道,你这么告诉我老婆,为的是让她赶快叫我来接电话。如果你真在新罕布什尔,伯尼,告诉我老婆是你最不可能做的事情。不,我收回,这是你倒数第二件最不可能会做的事。”
“这本护照是意大利的,上头的名字是瓦西里·苏斯利克。”
“你怎么会这么确定,雷?”
“听起来不像意大利人,”我说,“怎么拼?”他拼给我听,还是不像意大利人。“瓦西里是俄罗斯名字,或者斯拉夫名字。苏斯利克听起来好像是俄罗斯茶馆菜单上的东西。”
“我唯一确定的,”他说,“就是你说你在新罕布什尔,就跟说你在新西兰一样假。”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去那种时髦的地方。总之,没什么关系,这本护照也是假的。比利时人从没听过马莫特,几内亚人也没听过苏斯利克。两本护照上的描述类似,而且也都符合死者。谁知道,也许这可以让你想起某个你认识的人。身高五英尺九英寸,体重一百三十磅,出生日期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五日,白发,榛色眼睛。这是比利时护照上面的资料,跟意大利护照上的很接近。意大利护照上说他的眼睛是棕色,但也许他们没有形容榛色的字眼。窄脸,一点白胡髭——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本打算去猪眼呢,”我告诉他,“不过所有汽车旅馆都客满了,所以我最后跑到了汉诺瓦。你怎么会知道的?”
“还没,为什么应该想起什么?”
投入的钱发出微弱的声响,不过确实换来了人声。“新罕布什尔,”这是雷的第一句话,他对这个字眼投以十足的轻蔑,“位于猪眼<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之内,伯尼。”
“哦,事情是这样的,”他说,“你看,一旦我们在一边发现了一个秘密口袋,就会去查另外一边,你知道另外一边还有一个对称的口袋吗?”
她的勘察行动耗时数分钟,但愿她的两腿真的动了。我手边有大把二十五美分的硬币,但我不希望一个录音的接线生插进来要我再投钱,再投一枚硬币也不会让我编的瞎话成真。
“某些人甚至会怀疑上帝的存在。”
“我去看看他在不在。”她说。这句话总是让我纳闷,无论秘书还是老婆说都一样。我的意思是,骗谁啊?他们在不在家,她们不知道吗?或者她们以为我不懂这种事?
“这个口袋里面也有本护照,这次是加拿大的,但并不比另外两本合法。是在温尼伯签发的——上面用很老式很漂亮的美式英文这么说,只不过人家根本没发,是某个非官方的人做的。不过照片是同一个人,你何不猜猜护照上的名字是什么呢?”
没别的事了。我又花了二十美分打电话到雷·基希曼位于皇后区的家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后,我说:“嗨,基希曼太太,我是伯尼·罗登巴尔,雷在吗?星期天一大早就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不过我现在人在新罕布什尔。”
“你告诉我吧,雷。”
我告诉他,浓咖啡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