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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坎德莫斯,”他说,“现在你告诉我,这不叫天大的巧合叫什么?我是说,一般人活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个叫雨果·坎德莫斯的人,结果我遇到了两个,而且是在两天之内。两个人还都被某个疯子给宰了。”
“我会煮好咖啡的,”他说,“不过那么晚了,你也许想喝无咖啡因的?”
“如果雷普利<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还活着,”我说,“如果他还耍老花招说‘信不信由你……’”
“我能不能去你的公寓,就今天晚上,可以吗?晚一点,如果你方便的话,十一点怎么样?”
“伯尼,我们冻起来的那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坎德莫斯。”
“嗯,我也觉得不好。”
“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吗?”
“不过现在没法说,”我说,“我也不想在电话里讲。”
“连姻亲都不像。伯尼,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在停尸间里盯着那具尸体看了半天,还指认了他,结果他第二天怎么又死了一次?”
“哦?”
那个声音又插了进来,要求我如果想继续通话就得再投币。这个声音每天每年将这句台词重复几千遍,哪次出现的时候受到欢迎了呢?我必须说,很少很少,但眼前就是那极少数中的一次。
“关于这一点,我有几个主意。”
我看着手上的那把硬币,放回口袋。“我去换零钱,”我说,“我会再打给你。”
“那似乎是最可能的解释,”他说,“但坎德莫斯好像消失了,让我们干瞪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在上帝的分上,伯尼,我知道你不在新他妈的罕布什尔。给我号码,我打给你。”
“那堆厚报纸。”我说,“我想在赫伯曼的事情上你是对的,是坎德莫斯杀了他。”
“号码被刮掉了,”我说,“我看不出来。你待在那儿别走,雷。我会再打给你。”
“你的预估差得很远啊,”他说,“恐怕到了我这个年纪,人就成了习惯的动物。我每天不必设闹钟,就会在同样的时间醒来,现在《纽约时报》周日版已经看了一半了。”
他东拉西扯地说着,但我没等到电话公司切断,就把电话挂了。
下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搭档查尔斯·威克斯的。我告诉他,我一直等到他早晨的散步结束之后才打电话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再打电话过去时,没机会跟他太太说话,雷自己接的,他一定就坐在电话旁边。“也差不多该打来了,”他说,“你这狗娘养的。”
***
我没说话。
“我会再跟你联络。”我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他也憋了很久没出声,然后说:“喂?”他试探着,然后我又等了好半天,才回答。
“没问题,先生。如果我本人不在家,你可以留话给接电话的小兄弟。”
“喂,”我说,“你不高兴听到我的声音吗?忽然之间,我的声音对你的耳朵来说,是不是比局长或者哪个内政部的啰唆鬼要更受欢迎?”
“这就是我的意思,”我说,“今天晚些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或者明天,我们碰个面。打这个电话能联系到你吗?”
“天哪!”他说。
“恐怕我无法苟同,不过这个词比较令人振奋。”
“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雷。你不会相信要换开一块钱得花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