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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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拿出梯凳站上去,拧开衣柜内板上的小螺丝钉,露出里面的夹层。我是可以把我的工具探针放进这个秘密隔间窝藏好,不过我决定不这样做。近来我已经习惯随身携带工具了。不带在身上我会觉得赤身裸体,总之我决定未来一小段时间内还是要继续为它们提供口袋空间。
我知道路德罗街和德兰西路交会,所以路德罗应该是南北向。因此我想那条街或许是止于或者起自运河路,然后起自或者止于休斯敦街,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我也可以把哈伦·纽金特的八千三百五十美元拿出来。钱还在星期五早上我放的地方。我迟早会把这笔钱移到卡洛琳的窝藏处,以防哪天她得再次保我出狱。不过这事可以等等。
“哦。”他说。
于是我拿出哈特曼店最棒的腰带专用皮做的棕色公文包——转角处有铜固定。箱子完美地展示了铜的魅力,包括一对搭扣,上面各有三位对号锁。
“一种有伟大力量和智慧的动物。”
我提着箱子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行李锁的作用总体来说都是展示大于安全。只要你的力气足够扯掉百事可乐的瓶盖圈,就能抡起铁锤把锁敲掉,或者拎把螺丝起子扳开锁。温和一些的人可以直接对号开锁。说来毕竟也只有一千种可能,而这又花得了多长时间呢?不过确实很单调,你得先从0-0-0和0-0-1和0-0-2开始,不过只要你入了门,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如果你稳稳当当地以蜗牛的速度每五秒组合一组,一分钟就有十二组,十分钟一百二十组,然后——只需要多久?一个半小时吧,你就可以到达9-9-9了。
这话说得也许不恰当,不过千真万确。“我们的民族自尊心强,”他咧开嘴愤怒地冷笑起来,“很强。”他说着狠狠踩下油门,我们飞过八个或十个路口,然后遇上了红灯,他又以同样的方式猛地踩了刹车,然后忽然转身朝我咧嘴一笑。“告诉我,”他说,“兔子是什么?”
由于这种锁的机械构造很简单,要撬也不难,我现在便是这样做的。完工以后,我把两道锁的号码重新设成4-2-2,也就是我小时候家里的门牌号码(从前的从前,我的棒球卡便放在那里)。现在我打开了锁,为的是把“三垒站姿!”和它的同伴搁在一起。
“我可以从地图上认出来。形状像兔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会儿你们正在纳闷公文包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多尔和我下午不是刚花了不少时间徒劳无功地找它吗?
“你知道我的国家?”
唉,虽然要我承认有些痛苦,不过刚才我的确没有向各位坦诚相告。我这一天开始得其实比诸位——还有多尔·库珀——误以为的时间要早一点点。要知道,我讲述的时候漏掉了几件事……
“这不可能。”
<a href="#zhu1" id="zs1">[1]</a> 杜尚别(Dushanbe),塔吉克斯坦首都。
我就是这样进城的。如果有地铁就又快又省钱,不过这样我就没机会告诉哈什马·土克提如何找到路德罗街了——虽然我也不确定这条街在哪儿。他新近才从塔吉克斯坦来到这里,这位哈什马·土克提看到什么都会咧嘴笑,仿佛他还没法相信自己有这好运气。“我是塔吉克斯坦人,”他告诉我,“估计你把我当成乌兹别克人了。”
<a href="#zhu2" id="zs2">[2]</a> 狄兰·托马斯(Dylan Thomas,1914—1953),威尔士诗人、作家。
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曾经有过第二大道地铁站。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时他们挖了好几英里,后来经费用光,便扔下不管了,直到大部分零售商都关门大吉。然后他们便把所有挖开的壕沟填满,回家了,还是搭出租车走的。
<a href="#zhu3" id="zs3">[3]</a> 艾米莉·迪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美国诗人。生前只发表过十首诗,默默无闻。死后近七十年开始受到文学界的关注,被现代派诗人视为先驱。与同时代的惠特曼一同被奉为美国最伟大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