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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上语境中,“ho”和“bitch”不再是蔑称,而是成了团结和解放的信号。当然,有的女性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些词,但对于这些感到不适的女性来说,把自己描述成“bitch”和“ho”其实可以是用来拒绝旧的女性标准的方式。萨顿这样分析道:“也许当我们用‘ho’称呼彼此时,我们是在认可一个事实,即我们都是女人,我们都有性生活,我们都自己挣钱,不依靠别人。而当我们称呼对方为‘bitch’时,我们是在直面这个男人世界的现实,并肯定我们在其中生存下来的能力。只有抵抗,我们才能重新定义。”

回头再来看那些与女性有关的脏话。我觉得这个话题非常有趣,而且会是鸡尾酒会上与人谈笑时的迷人素材。所以我想再谈一些曾经中性或褒义的词——哪怕只是个昵称——演变成骂女人或者与女人有关的侮辱性词语的历史过程。这些词语在某个时刻变得不讨人喜欢,而且总是涉及性。

一个词的再定义不必完全“去贬义”。收复一个词并将其重新定义的道路向来不那么顺畅。“queer”和“dyke”仍然会被用作辱骂同性恋者的脏话,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的“收复再定义”结果是失败的。语义的变化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相反,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中的一个意思会慢慢地与另一个意思重合,然后完全盖过后者。只要一个词的正面含义稳定地趋于普遍、变得更主流,到下一代开始学习这门语言的时候,他们就会首先掌握这些新赋予的含义。

那么女性相关的词语经历过词义转褒的语义演变吗?经历过,但这大多是因为女性把它们夺了回来并加以积极的改进(本章末尾会详细讨论)。可是在男性相关词语中找到像“buddy”这样经历词义转褒的例子更容易。例如,在古英语中“knight”(骑士)一词仅指年轻的男孩或仆人,后来经过词义转褒被用来指称英勇的贵族。“stud”这个词原本是指雄性种畜,后来变成了一个俚语,指性感、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就连“dude”(兄弟,伙计,哥们儿)这个词也获得了地位提升,在19世纪晚期它是脏话,用来羞辱一个做作浮夸的男人,今天它是英语里最受宠的词之一。

当然,词语的收复再定义是一个道阻且长的缓慢过程,需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把旧词用在新语境中才会发生。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系统化的方法可以加速这个进程,行动主义”就是其中之一。看看“suffragette”这个词发生过什么变化吧:如今我们不再认为这个词是羞辱人的脏话,但它最初被发明的时候是“suffragist”(一个拉丁语派生词,表示意图扩大投票权范围的任何性别的人)一词的贬损版本,本意是对20世纪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者的贬低和诽谤:胆敢要求投票权的都是没人要的丑老太婆:。显而易见的是,女性解放运动还远远没有取得成功,目前从中获益的基本上只有富裕的白人女性,但从语言学意义上讲,这些女性做了一件很酷的事:“suffragette”这个词一经发明,她们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抢了过来,把它放到海报上张贴出来,在街上大声喊着“suffragette”,还用它来命名她们的政治杂志,于是现在大多数讲英语的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它曾经是一个蔑称。

经历词义转贬的男性相关词语却屈指可数,唯一显著的例子是“dick”(屌)这个词。它最初只是人名“Richard”(理乍得)的昵称,莎士比亚时期成为所有男性的统称(就像乔·什莫);在19世纪后期,这个词开始被用来形容阴茎,这可能要归功于英国军队里的俚语——多谢那些脏男孩;20世纪60年代,它逐渐被用来代表轻率自私或者卑鄙的人。然而“dick”是个倒霉的例外。“lad”(小伙子)、“fellow”(伙伴)、“prince”(王子)、“square”(侍从)和“butler”(管家)等众多男性相关词语都幸运地免遭词义转贬的残害。

最近几年,我们已经看到一些活动家试图复制这种成功。比如一年一度的抗议强奸文化⁵的“艾波·罗斯荡妇游行”(Amber Rose Slu t Walk).或者一年一度的女同性恋者骄傲月活动:女同游行(Dyke March)⁺。当然,早在20世纪80年代第一次女同游行之前,女同性恋者群体就已经用“dyke”来形容自己了,但是1.5万名女性将“D-Y-K-E”骄傲地写在标语、运动衫和裸露的乳房上. 在街道上昂首游行的景象,无疑非常有助于这个词的词义发生演变。

跟“sissy”类似的是“pussy”(猫咪;阴部;懦夫),也是从一个女性相关的中性词逐渐演变成专门骂男人的脏话。虽然学者无法完全确定它的词源,但是一种理论认为它源自古挪威语,本意指布袋或者口袋。·《牛津英语大词典》中一个来自16世纪的词条给“pussy”的定义是,具有猫的特质(比如温柔友善和羞怯胆小)的女孩或女人。17世纪时,这个词同时比喻猫和阴道的用法开始出现。直到20世纪早期“pussy”才被用在男人身上,那时的作家把这个词与温顺而没有攻击性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在互联网时代,模因(memes)——病毒式传播的网络符号——也推动了将一个词的所有权从施暴者转移到受压迫者手中的过程,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nasty woman”(恶毒女人)。在2016年的第三轮总统辩论中,全世界都听到唐纳德·特朗普称希拉里·克林顿是“nasty woman”。不到24小时,这个短语就迅速被制成了gif动图、印上了一系列马克杯(我就有一个),还成了美国计划生育协会(Planned Parenthood)的数字筹款活动名称。这群“网络暴民”只用了大约一天的时间,就成功地从最先说出“nasty woman”的男人那里抢回了这个短语。这种时候互联网真是酷爆了。

另有例子显示,词义转贬的过程使得某些女性相关的中性词变成了既针对女性也针对男性的侮辱性词语。以“buddy”(兄弟)和“sissy”(姐妹)为例,今天我们会用“sissy”来描述一个柔弱或过于女性化的男人,而“buddy”是“好朋友”的同义词。许多人以为“buddy”和“sissy”两个词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是最初二者其实是“brother”(兄弟)和“sister”(姐妹)的缩略语。只不过后来男性相关的那个词经历了词义转褒;而与女性相关的那个词与之相反,被冲进语义的马桶,落入了如今的贬义污水:懦弱可怜的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实际上,语言学家已经确认,大部分针对男性的侮辱都来自对女性气质的描述,要么影射女人本身,要么影射男人身上的(刻板印象式的)女性化特质:“wimp”(软弱窝囊废)、“candy- ass”(胆小鬼)、“motherfucker”(杂种)。甚至“woman”(女人)这个词本身就有嘲笑效果,我就常听人说:“Dude,don't be such a woman.”(哥们儿,别跟个女人似的。)

现在到了有趣的部分:了解了性别侮辱如何演变以及它们的作用之后,我们必须弄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怎样才能进一步确保像“bitch”“slut”“pussy”这类词彻底去污名化且不再倒退回侮辱性词语呢?我们如何才能以一种既有趣又活泼的方式来使用语言,同时又不会延续有毒的性别刻板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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