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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打开些许，她盯着窗外出神。
木筷子用热水烫过，鼻子泛酸，她正想抽纸巾，一个人影突然走到她对面坐下。
从饭店出来，冷风直冲鼻腔，从悦在路边稍站。摸摸口袋，装着几个硬币，正好公交车驶来，她上车投币，车厢里空荡荡只有两个人，挑了后座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悦愣了下，皱眉。
……
“一晚牛肉面。”江也对老板道完，将网球拍球袋放到一旁。
言毕不再多留，提步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
视线对上，他一派从容。
只有从悦面不改色，“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旁边有空桌。”她说。
屋里安静下来。从娇两姐弟挤在从老太身边，缩了缩脖子。
他道：“我想坐这。”
从老太还没说完，从老爷子拍桌：“吵够没有！吵吵吵，吃个饭也要吵！”
从悦抿唇，想走，又觉得太小题大做，抿着唇沉默起来。
“你——”
面先后上桌，从悦一看碗里堆满的香菜，表情微滞。
“道歉？”从悦挑眉，“抚养我到大学毕业是你们离婚的时候协商定下的条件。”
碗底“刺啦”摩擦过桌面，江也把他的那份推到她面前，和她调换。
从盛脸色难看，“还不给你奶奶道歉！”
从悦不吃香菜，但他的行为突兀又莫名，她心下抗拒，坐着不动。
从老太气的脸发白，指着她对从盛说：“你看看你养的女儿！读那什么劳什子的美术学院，家里大把大把钱供她，她就是这样报答家里的！白眼狼！”
江也没管她，大大方方动筷，倒显得她小家子气。
“我吃饱了，还有点事要先走，你们慢吃。”
她犹豫良久，最后还是闷头吃面。
从悦眉目平静，淡定地舀了一勺汤，喝完，她用餐巾擦擦嘴，站起身。
面吃完，从悦正要用手机给老板转账，江也掏出纸币付了钱。
从盛皱眉斥责，“从悦！”
她不爽：“我自己有钱。”
张宜脸一沉。
“上次你借给我五十。”江也说。
“那从娇这死乞白赖的劲也是随了她妈？”从悦冷冷擡眸。
从悦一听，瞥他一眼没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