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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太心疼，温声哄她，没好气地斜了从悦一眼，“这别人家的女儿啊，就是亲近不起来，冷心冷肺，跟白养了似的。我看这脾气真是随了她那个没心肝的妈！”
走出店门，行了几步，身后的人如影随形，从悦猛地扭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要嘛！”嚷着便跑到从老太身边，扑进她怀里。
江也懒散眨了下眼，往旁边看，“回学校就这一条路。”
从娇脸一红，瘪嘴就要哭。
从悦不想跟他争执，走到靠里的一侧。
从娇站着不走犹想痴缠，张宜皱眉，斥道：“娇娇！”
谁知江也跟在她身后，也往里走。
从悦脸色冷了几分，左耳进右耳出当做没听到，拿起筷子继续夹菜。
背后灵一样的存在让人实在不舒服，从悦忍不住停下，问他：“你有完没完？”
从老太看着便道：“你妹妹难得要个东西你也不肯给，越大越小气！”
江也手插兜，垂眸看她，半晌没说话。
从娇一听，满脸不高兴。
跟着她走进面店之前，他刚打完球从运动房出来。那家健毅运动房离学校不远，他背着网球拍下楼，就看见她站在对面公车站台上。
这东西戴着根本不碍事，何况要是碍事，她也可以换手戴。
她叼着一袋果冻，边喝边掉眼泪。没有情绪起伏，没有失态表情，只是木然站在那，眼泪淌一道，她便自己擡手抹一道。
从悦不上当，“我要画画，你不是也要弹钢琴？”
他从没见她哭过，高中三年，就连和他说分手的那天她都没有红一下眼。
从娇歪着脖子，撇嘴：“你画画戴戒指不会不方便？给我不是刚好。”
突然一下，心就被揪起了一块。
从悦想也没想，“不行。”那是卓书颜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戴在中指上。没有别的意思，也并不昂贵，但那是卓书颜的一份心意。
从悦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我大了你就送我吗？”从娇不肯放手，摸个不停，又注意到从悦手上的银戒指，眼一亮，“姐姐手上的戒指好漂亮，这个送我吧！”
江也站着不动，亦不言不语，那张精致的脸蒙上一层朦胧夜色，添了几分颓靡美感。
从悦淡淡道：“不行，你还小。”
从悦转身要走，他忽然道：“分手那天你说的什么，还记不记得。”
“这个好漂亮。”她看从悦，“姐姐送给我吧？”
她一愣，一年多以前的事，他再提做什么？
吃着吃着，从娇忽然跑到从悦身边，见她包上闪闪发亮的装饰物，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
从悦疲惫道：“太久了我忘了。”
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你说，‘分手吧，如果没意见，我就先走了’。”他记得很清楚。
从悦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