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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幼儿园时,我中途转到了帕洛阿尔托的一家公立幼儿园。在此之前,我在另一所幼儿园上学,但是母亲觉得那个班里的男生太多了,于是就给我办了转学。转到新学校的第一天,一位助教把我带到教学楼一侧,用拍立得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又将其贴在宣传栏里,跟其他孩子的照片排在一起,并在照片下面写上我的名字。拍照时,我双手抱头,愚蠢地以为那样会好看一点儿,而别的孩子都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蓝色背景前。照片的颜色很浅,一看就是临时凑合的。我觉得它不仅反映了我“后来者”的身份,还显得我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不存在的,毕竟我都已经被光线照虚了。

“或者我干脆把它填平算了。”父亲说。当天晚上,我梦见池塘里的虫子和小动物们像龙一样从水里飞起,直上云霄,只留下蓝绿色的水面和粼粼白光。

我的老师帕特(Pat),个子很高,身材丰满。她声音悦耳,喜欢穿长及脚踝的牛仔裙,短袜配便鞋,T恤衫裹住巨大的胸部,戴一副拉丝眼镜。课间休息时,我们在教室后面一个立体方格木架上玩。在两个木板平台之间,挂着一张绳网,孩子们称其为“驼峰坑”。我所理解的“驼峰”,应该是中间有凹陷的两块隆起物才对。我讨厌这个“驼峰坑”,因为我刚来学校时就掉进去过一次,当我费力地向外爬时,别的孩子只是在一旁高喊“快爬!快爬!”

“看上去你得好好清理一下池子了,史蒂夫。”母亲说道。

这所幼儿园很重视培养孩子们的阅读能力,但那时我还不识字。帕特的教学理念以奖励为基础——孩子们每读完一本书,就能得到一个泰迪熊。

我们转身向房子走去,来到一个大池塘边上,池塘位于一片草地中央,草地久未打理,杂草长得又高又乱。池塘表面,有一层密密麻麻的死虫子:黑蜘蛛、盲蛛;还有一只折翅的蜻蜓,几乎看不到下面;还有一只死青蛙,白肚皮朝上浮在水面;还有很多枯叶,池水因此变得稠乎乎的,浑浊不堪,像一池墨汁似的。

我背下了一本书,打算从助教那里骗来一个泰迪熊。

“两百年。”我的胳膊只能环抱住树干最细的部分。

“我准备好了。”我说道。大家都坐在地板上,背靠读书角的书架。我把书翻开,放在腿上,“读”了起来。凭着记忆,也借着每页插图的辅助,我将每一页上的内容背诵出来。我“读”了两页,却见助教拉长了脸,紧紧地抿着嘴唇。

“树龄多大了?”母亲问道。

“你的书翻错页了,”她说道,“还漏了个字。”

他是在开玩笑吗?那时的我完全听不出来父亲说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求求你了,给我一个小熊吧。”我说道。

他指着草坪另一端的三棵大栎树,对母亲说:“我买这栋房子,就是为了它们。”

“不行。”她回答道。

父亲发“s”这个音时,很像把燃烧的火柴丢入水中的声音。他走路时身子前倾,仿佛是在登山,他的膝盖似乎总是伸不直。他黑色的头发耷拉在面前,总是轻轻甩头以免被其挡住视线。被黑亮的头发一衬,他的脸显得很帅气。跟他走在一起,沐浴着明亮的阳光,闻着土壤和树木的味道,感受着空旷的院落,真是令人着迷又兴奋。有一次,我发现他正在瞟我,那是一双褐色的眼睛,目光锐利、平静而冷淡。

同学丹妮拉(Daniela)已经得到二十二个小熊了,我问她能不能分给我一个。

外面在私人车道上看到的,其实是房子较窄的一面,对着草坪的那一面才大,白色的巨大拱门,艳红色的三角梅犹如波浪一般。“这房子跟屎一样,”父亲对母亲说道,“建得跟屎一样,我打算推倒重建。我是为了这里的树才买的。”我大吃一惊,但他俩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买这样一栋豪宅,真正在意的却是院子里的树?在我下次过来之前,他会不会已经把房子拆了?

“你要读完一本书才能得到一个小熊。”她回道。

我看到一个室内电梯,就来回坐着玩,最后父亲说:“行了,别玩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又笨又羞耻,我认为想要改变这些已经太晚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觉得自己跟同龄的女孩儿不一样,任何善良纯洁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并对我心生厌恶。有三点可以证明:一是宣传栏里的照片;二是我还不识字;三是我过分谨慎忸怩,然而别的女孩儿并不是这样。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我的体内好像生了虫子,要么是我得了某种怪病,要么是我偷拿生曲奇饼时沾上了生鸡蛋或面粉里的寄生虫。我自己能感觉到,别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所以每次经过镜子时,我都会心中一震,因为镜中的我并不像我自己想象的那样令人反感和讨厌。

他的新房子里没有家具,只有几个洞穴般的房间。在一个潮湿的大房间里,在地面凸起的平台上,我和母亲发现了一台教堂管风琴,风琴下面是一排木质脚踏板。另外两个房间里,花格墙上是满满的数百根金属管。这些管子粗细不一,有的很粗,我都能钻进去;有的则很细,比我的尾指指甲还细,每根管子都竖立在特制的木头底座里。

在自由阅读时间,我和莎伦(Shannon)偷偷地从教室后面溜出来,穿过立体方格木架,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位于两排茂密的灌木丛中间,就在小学部的教室旁边,脚下铺着碎石子。莎伦长着浅金色的头发,眉毛和睫毛是白色的,她也不识字。她穿着牛仔裤,裤腿拧了,所以跟腿缝对不上。我们俩朝教室窗户扔石子,然后扭在一起,在石子上面打滚。

那天,父亲开着保时捷来接我们。

帕特告诉我们班里要转来一个新生,是个男孩儿。

我们从大浩湖搬回来的第二天,父亲就请我们去参观他的新房子。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在此之后,又是很久未能谋面。所以,后来回想起那天时,当天的记忆——古怪的房子、陌生的父亲——都很不真实,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咱们用水喷他。”我向莎伦提议道。

作为回应,父亲给母亲寄来一张500美元的支票。母亲用这笔钱搬回了湾区,在门洛帕克与人合租了一栋房子,房子位于艾维大道(Avy Avenue),合租的人是个养蜂的嬉皮士。

“好,”她答道,“就用饮水池里的水。”

“她就是你的孩子!”母亲在照片的背面写道。父亲当时留着大胡子,戴眼镜,鼻子很大。

我预感这事一定会很好玩,甚至觉得那个新生也会觉得很有趣。

读到这篇文章之后,母亲深受打击,她行动迟缓、面无表情,做晚饭时厨房里也不开灯,只凭橱子下面的一盏暗光灯照明。但是几天后她就恢复如常,重新变得幽默起来。她给父亲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我光着身子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脸上戴着配有大鼻子和大胡子的搞怪眼镜。

新生来报到的那天,我们俩等在饮水池旁边。他来了,穿着短裤,黑发,挺有自信的样子,我原以为他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男生。

就是在那段时间,关于父亲的一些说辞流传出来。1983年1月的《时代周刊》上,刊登了父亲及“年度计算机”的文章。当时我只有4岁,文章中,父亲暗示母亲与多名男子发生过关系,并且母亲还说过谎。文章中还提到了我,他说“美国28%的男人都可能是她的父亲”——或许是他篡改了DNA测试的结果吧。

我们俩嘴里含满了水,在路口堵住了他,就在大树底下。“嗨。”莎伦张着嘴、仰着头,向他打了个招呼。我瞅了她一眼,差点笑出来,她的脖子哆嗦着,嘴里漏出的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太好玩了,比我之前干过的任何事都好玩,能想出这样的恶作剧,我真聪明。

我和母亲在大浩湖生活了近两年,直到她跟那个攀岩爱好者分手并且搬回湾区生活。

小男生看着我们,莫名其妙。

“再看这个,”说着,母亲翻开另一本杂志,“这是你爸爸。”这张脸我认识。父亲当时很帅,他一头黑发,嘴唇红润,笑容很有魅力。那个攀岩爱好者留给我的印象很模糊,而我父亲却很深刻。虽说前者照顾过我,但只给我留下了微弱的印象,我很惭愧,同时也为这份惭愧而自责,毕竟他才是童年时陪伴过我的人。

“呃,呃,呃……”我和莎伦齐声数着一、二、三,代表“三”的第三个“呃”一出口,我们就一齐把水喷了出来。他惊呆了,他的父母原是跟在后面的,见状急忙冲上前来,蹲下身来安慰他。我和莎伦大功告成,我志得意满。

这段对话发生在我们从大浩湖(Lake Tahoe)搬回来之后。当初我们俩开着绿色的大众去大浩湖,与母亲的男朋友住在一起。他曾是一位著名的攀岩爱好者,像岩壁上的纽瑞耶夫<a id="jzyy_1_30" href="#jz_1_30"><sup>(9)</sup></a>一样,后来他肌腱受伤,手术又不成功,右手无名指废了,从此告别攀岩。他开了一家户外用品生产公司,母亲为他公司生产的靴罩等运动装备画图,同时在一家餐馆兼职当服务员。后来,在他们分手后,他转行去推销吸尘器,并重拾基督教信仰,但是当时的攀岩杂志里仍会时不时地刊登他的事迹。有一天,在一家杂货店里,母亲指着一本杂志——封面上是一个挂在悬崖上的攀岩者——对我说道:“这个人就是他,他曾是世界级的攀岩爱好者。”在巍峨巨峰的背景中,他就像块小石头一样难以辨识。他经常带我穿过斯凯兰迪亚公园(Skylandia Park)的雪松林到海边去玩,我无法确信封面上的那个人就是他。

老师把我们俩分开,通知两个母亲到校。

“你看这个,”母亲指着一片橡皮大小的白纸说道,“这好比是我们有的钱。再看那个,”说着,她指了指一大卷白色的牛皮纸,“那就是他有的钱。”

回家时,母亲唠叨了一路。

“他有多少钱?”几年之后,我问母亲。

“那个男生心里会怎么想?你觉得他是什么感受?”

据琳达姨妈回忆,她走进屋里,看见我母亲正坐在沙发床上,手拿电话哭诉:“史蒂夫,我们需要钱,请给我们寄点儿钱吧。”当时我只有3岁,还很小,只见我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电话,对着话筒说:“她只是要些钱,听懂了吗?”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

“难过。”我答道。刚喷完水,我就明白过来了——对他而言,这不是个玩笑,不像我预想的那样。这只是我和莎伦的恶作剧,而在水喷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玩笑就过火了。

就在那段时间,琳达姨妈(Linda)——母亲的妹妹——来看我们。琳达姨妈在超级剪(Supercuts)连锁理发店工作,正攒钱打算买一套公寓。当时我们母女俩身无分文,琳达姨妈说她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过来,给了我母亲20美元,让她用来买食物和尿布。母亲用这份钱买了食物、尿布,还买了一束雏菊和一小包带图案的手工纸。钱一到我们手里就花得极快,像着了火一样,瞬间就没了。我们要么是仅有一点儿余钱,要么是钱不够花。母亲既不会攒钱也不会挣钱,可是她偏偏又爱美。

“真丢人,我都替那个男生难过。”母亲继续说道,车开得很快,“还有那个帕特老师。她到底怎么想的?搞什么小熊奖励,什么玩意儿。”

当时,美国由里根总统执政,里根诋毁社会上的单亲母亲及福利母亲<a id="jzyy_4_29" href="#jz_4_29"><sup>(8)</sup></a>,将她们称作“手里拿着政府的救济宣传册却开着凯迪拉克豪车的福利皇后”。母亲一谈到里根就说他是个白痴和骗子,说他坏透了,他还规定学校午餐里的番茄酱就算一道蔬菜。

买颜料

母亲喜欢边开车边唱歌。琼妮·米切尔<a id="jzyy_1_29" href="#jz_1_29"><sup>(5)</sup></a>的《蓝》(<i>Blue</i>)、《泰迪熊的野餐》(<i>The Teddy Bears’ Picnic</i>)、《魂断奈何桥》(<i>Tom Dooley</i>),她都唱过,唱什么歌随她的心情而定。我记得有一首歌唱的是请求上帝赐给她一辆汽车和一台电视机。高兴时,她唱<i>Rocky Raccoon</i><a id="jzyy_2_29" href="#jz_2_29"><sup>(6)</sup></a>,歌里有一段音调忽高忽低,却没有歌词,就像爵士乐里的衬词唱法一样,每当听到这里,我都会因为感到尴尬而大笑起来。当时我以为那首歌是她瞎编的,因为它太古怪了,不像一首正经的歌曲,几年之后,当我在收音机里听到披头士<a id="jzyy_3_29" href="#jz_3_29"><sup>(7)</sup></a>在唱这首歌时,很是吃惊。

第二年,我又转校了。这次去的是旧金山半岛地区的华尔道夫学校(Waldorf School)。这是个新学校,刚建成一年时间。开学前的那个夏天,一年级新生的家长们聚在一起,为教室粉刷墙壁、选择木料和泥沙,为课桌椅刷漆。每学期的学费是600美元(给我们家打了折),母亲算了算,要是家里不买家具的话,应该能付得起。尽管如此,每次交学费时,我们都得拖一段时间。母亲每次都联系父亲,问他是否可以寄点钱来,父亲一共给过两次。

母亲记下了车主的名字和电话。后来,外祖父带她去了他公司的贷款部门,共同签署了一份贷款协议。后来说起这件事时,母亲对我当晚拉她出门的行为大加赞赏,似乎我立了大功一样。

一天,母亲带着我从强宁大道的公寓出发,去了洛斯阿尔托斯。母亲要在那里给人打扫房子。这本是她的朋友桑德拉(Sandra)的活儿,但她搬走了,就把活儿让给了我母亲。桑德拉喜欢我们母女俩,她曾经收藏了一张报纸,报纸上有一篇文章说的是一对母女冬天驾车出门,车撞上了路边的雪堆,母亲昏迷过去,3岁的女儿步行两英里求助。桑德拉告诉我母亲:“丽莎也会这样做的。”

“丽莎,你觉得这辆车怎么样?我们正好需要一辆。”

房子的女主人教我如何用蛋黄酱清理无花果树叶上的灰尘,我按她说的做,将树叶擦成光洁的深绿色。母亲干完了活儿,那位女士付了钱,我们就先去银行把钱存起来,又去了几条街外的大学美术用品商店。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我想出去散步,但那天母亲心情不好,不愿出门。我求着她,缠着她,最后她才同意和我一起出门。在路上,我们看到一辆叶绿色的大众掀背轿车,车上贴着一张告示,写着“车主转让,700美元”。母亲绕着车转了一圈,还透过车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您好,我是这里的会员。”母亲对柜台后的人说道。艺术家们可以加入这里的会员,享受折扣。“前几天我给你们写了张支票,可能被银行拒付了。”她如此说道。她经常会说支票被拒付,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这个理由很好听。“我想再给你们重开一张,但我想先买一些绘画颜料。”

我们没有车,所以每次出门时,母亲就骑自行车载着我,把我放在后座的儿童椅里,我们在树荫下的人行道上骑行。有一次,迎面而来另一个骑车的人,母亲朝一侧转车把,没想到对方也是,结果双方就撞车了。我们俩摔倒在人行道上,手和膝盖都擦破了。然后,我们俩坐在旁边的草坪上缓了一下,母亲啜泣着,弯曲着膝盖,将短裤卷起,一个膝盖擦破了皮,流着血。那个骑车的男人想帮忙来着,却无从下手。母亲哭了很长时间,我知道,她伤心的原因绝非仅仅是撞车摔伤。

“当然可以,”那个人答道,“买完东西再过来一起结算就好。”

“这只是一幅插画而已,算不上艺术品。”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多画一些,她不屑地回答道。(她的意思是,这幅画只是一件商业作品,不如她其他的正式画作那样精美,但是我看不出这二者的区别。)她接了一个项目,为一本名为《巨商》的书绘制插画,这幅画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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